夜色血莲

【博潘春节48h炽起凛冬/Day2 21:00】殊途同归

  主线任务×46:殊途同归

                            第一章   警局奇遇记

  上一棒:@安妮海瑟薇 

  下一棒:@Lamer 

  潘塔罗涅现在很慌。

之前走上警车的时候有多坚定,现在就有多慌。


尤其是看到个手里抱着个头的人也在等待区座位席处理事物的时候。

潘塔罗涅缩了缩脖子,紧抱了自己的书包,心想着这世界上不会真的有奇怪的不死物种……

那不就是无尽的劳动力吗!

潘塔罗涅差点就在警局里拍手叫好。

“那个被偷了电动车的小伙子”

“那个打架斗殴的小伙子”

两位窗口的警察翻了翻记录,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过来。”

潘塔罗涅站起身,赶忙走过诡异的等待区,坐在了左边警察的面前。


“你先把基本信息填一下。”警察熟练地从后面柜子里厚厚的一沓空白资料纸,递到潘塔罗涅面前。


“哦,好的,好的。”潘塔罗涅抬头看了一眼警察,略有心虚的在纸上写下了丢失的物品与自己的基本信息。


啪嗒


潘塔罗涅稍微偏过头去。


细长的双腿,修长的身形,白暂的皮肤……


潘塔罗涅脸颊有点发烫。


潘塔罗涅继续向上看。


一头亮眼的淡蓝色爆炸头。


活脱脱像一颗浴球。


潘塔罗涅闭上了双眼,手中的笔微微颤抖。


算了,毁灭吧。潘塔罗涅心里如是想。


几乎是同时,两份资料交到了对面。


警察的双手在颤抖。


“那个,请问两位……,你们的丢失物到底是什么?”


“电动车。”

“电动车。”


“那两位上面写着的小熊软糖酱和……炫冷酷拽少……是什么?”


潘塔罗涅想现在就去死。


都怪自己刚刚看着旁边那个人太认真失了神,才把自己给电动车起的名字给写上去了!


“哈哈哈……叔叔,那那那个,是这样,小熊软糖酱是我给我的电动车起的……爱称!”潘塔罗涅手忙脚乱地回答着。

两位警察齐刷刷的看着右边那位爆炸头少年。

“巧了,”爆炸头少年脸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点头,“我也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两位警察相视一眼,发出尴尬的笑声。


“那两位等我们在虚空终端上录入你们的档案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其中一名警察指了指头上的大喇叭,“录入成功后会在喇叭里提醒你们,到时间就可以离开了。”


潘塔罗涅在道过谢后,满脸郁闷地朝着休息区走去。


“太丢人了。”潘塔罗涅喃喃自语。


“是啊,太丢人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潘塔罗涅抬头,看见了那个爆炸头少年笑着看向自己。




“嗯,你……”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也起那种……名字?很奇怪不是吗?”爆炸头少年颇有兴致地望向他。


“你!你怎么知道!”潘塔罗涅近乎是惊叫出来。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反应这么大,就好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一种恐惧,叫嚣着让他远离面前这个奇奇怪怪的少年。


“嘘,小声点,”爆炸头少年低声提醒,随即又笑道,“你也不是没看到的奇奇怪怪的人,不是吗?”


“比如……那个把头拿在手上的人?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潘塔罗涅的好奇心像是猫儿一样被吊了起来,点点头。


“那就请我吃饭吧,肚子要饿扁了……”


“哦,对不起,再见。”

潘塔罗涅翻了个白眼,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唉唉唉!等下等下,你要是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爆炸头见饭票即将离自己而去,连忙上前拉住潘塔罗涅的肩膀,“你要是不答应……”


“我为什么要答应?”潘塔罗涅冷冷地回过头看向他。


“那……你考试作弊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爆炸头少年眨了眨眼,无奈地怂怂肩。


这个家伙!也是提瓦特中学的学生?

潘塔罗涅差点咬碎了牙,但在震惊之余,也只得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嗯哼,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那我就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秘密吧。”

“那就是……这只是一篇搞笑文哦。”

“因为……”

爆炸头少年突然走到了把头拿在手里的人,回头朝着云里雾里的潘塔罗涅笑了一下。

潘塔罗涅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潘塔罗涅看着爆炸头少年踢掉了手中的头。


“他笑的满地找头啊哈哈哈哈哈哈!”

警察局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没有头的男人发疯般的四处乱窜,寻找着自己的头。

不巧的是,爆炸头少年力度很大,那个头直接给警察局的大屏幕砸了一个大窟窿。


“滋滋滋……潘塔罗涅……多托雷……信息……录入……成功……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失败……”


在一片混乱中,爆炸头少年拉着潘塔罗涅跑出了警察局,直接奔向一辆摩托车,丢给潘塔罗涅一个头盔,“快带好,马上就要走了!”


“你干嘛发疯!你这是捣乱公安秩序!要拘留的啊!你不要前途别拉上我!”潘塔罗涅咆哮着跳上摩托车。

“哈哈哈哈哈哈!多谢关心!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我#@;:~潘塔罗涅无能狂怒。


“老板!再来一碗面!”


潘塔罗涅看着十几个空碗,心在滴血。


这个家伙是不是饿了半个月啊!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潘塔罗涅试图找话题。


“啊,我叫多托雷,和你一样,都是提瓦特中学的学生。”


“哦,我叫潘塔罗涅。”


又是一阵沉默。


“好饱。”爆炸头少年,哦不,多托雷满足地升了个懒腰。


“啪嗒”一串钥匙从多托雷口袋里掉了出来。


“是小熊软糖酱的车钥匙!”


潘塔罗涅又惊又喜,“你是……md,你偷了我的车?”


“原来那辆电动车是你的啊!”多托雷打了个哈欠,“我今天骑车去学校的时候,看到一个蓝色头发,身上有着奇怪鸦羽的男子正在撬你的电瓶,我正好看见了,那男的也不问问,直接上来就要……害,最后电动车也炸了,人也跑了,就剩下了这个钥匙,我没办法,只能去报案。”多托雷摇了摇手中的钥匙叹息道。


“什么?小熊软糖酱?炸了?”潘塔罗涅的下巴差点长到地上。


“是啊,炸了,那个男的见打不过我,就揣起旁边的电瓶要打我,我拿我的电动车一挡,boom!我这头发也拜这次爆炸所赐。”多托雷的话听上去颇有怨言。


潘塔罗涅差点晕倒在面店。

今天丢了电动车又失了钱,真的是水逆!

“话说,你的电动车没有了,你怎么回家?”


“走回去,反正也不远,也就……一小时吧。”潘塔罗涅还没能从小熊软糖酱炸了的悲伤中走出来。


“我送你吧,你家在哪里?”


“璃月”


“那很快,我的拽少……哦不,我同学的摩托车可快了……”


“你的……拽少,怎么了?”


“也炸了,和你的小熊软糖酱一起。”


“噗……”潘塔罗涅笑了,眼泪也从眼角滑落。


“好了好了,提瓦特中学这学期会有校车,你不用担心上学的问题。”


“好,好的,谢谢。”潘塔罗涅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快回家吧,太阳要下山了。”多托雷笑道,朝着潘塔罗涅伸出手。

  

  

———————

主线奖励:伤痕累累的小熊软糖酱的车钥匙

【博潘春节48h炽起凛冬/Day1 18:00】殊途同归


主线任务×19:殊途同归

                    序章  这只是一篇搞笑文(?)  

  上一棒:@🌲 

  下一棒: @枝上折春 

就是不那么正经的校园文啦,ooc预警


潘塔罗涅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

  

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海豚,在深邃寂静的海洋里和同伴们失去联系,与鲨鱼的共舞中伤痕累累,最终沉入幽暗的海底……

  

潘塔罗涅几乎是被那种真实的痛觉给痛醒的,惊得背后一阵冷汗。

  

要说是梦,看着粘稠的血液逐渐溶解,深蓝的海水倒灌入肺,窒息的感觉也太过真实了一点。

  

这样想着,潘塔罗涅不自觉地把手伸向闹钟。

  

不对,这是他第一次设这个时间的闹钟,怎么会…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闹钟声却如约响起。一阵强烈的既视感朝着潘塔罗涅袭来。

  

这,我昨天晚上设闹钟了吗?

  

潘塔罗涅只觉得一阵头疼……

  

“呜……”潘塔罗涅揉了揉酸痛的头,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

  

幸亏昨天设了闹钟,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要进行分班考试的!

  

潘塔罗涅嘴里叼了只面包,拎上书包,屁颠屁颠地骑着印着小熊的电动车踏上了考试的路途。

  

但天有绝人之路,早高峰的堵车成功地让潘塔罗涅在考试只有20分钟的时候才急匆匆地赶到校门口。

  

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考场的时候,潘塔罗涅第一次痛恨选了个这么大的学校,从校门口到教学楼要走足足10分钟!

  

提瓦特中学,伫立在提瓦特的中心,距今为各个国家成功培养了不少优秀人才,是所有年轻学生梦寐以求的学校。

  

如上所述,我们亲爱的主角潘塔罗涅,终于克服了种种困难来到了考场,带着复杂的心情考完了语文和数学。但在考试过程中,他始终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视线从他背后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潘塔罗涅的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是在中午备考英语的时候。来自后方橙发少年炽热的目光让潘塔罗涅浑身不自在,所以,潘塔罗涅露出了一个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同学,你已经盯着我好长时间了,你不复习吗?”

  

橙发少年见他回头,顿时冒出了星星眼,“同学同学!你是璃月人吧!”

  

“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潘塔罗涅眼皮跳了一下,仍然礼貌地回答。

  

“那可以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吗?”

  

潘塔罗涅楞了,颤抖着维持嘴角笑道,“潘塔罗涅”

  

感情他盯这么久,就是为了问自己名字?

  

“潘塔罗涅!我叫达达利亚,来自至冬!我妈妈说,互相告诉对方名字的话,就算是朋友了!”

  

潘塔罗涅望着自称是达达利亚,正笑着看向自己的少年,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看来他的目的就只是想和我做朋友而已啊……



才怪!

潘塔罗涅如是想。


5分钟前,达达利亚说要给新朋友一个惊喜,而且需要绝对的安静,也不容潘塔罗涅拒绝,强硬着把潘塔罗涅拖进了走廊的尽头。

  

于是潘塔罗涅就被这位所谓的朋友拉到了一个充满着隔间的阴森恐怖的地方——

  

厕所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蹲在狭窄厕所隔间的两侧,潘塔罗涅盯着中间的沟,望着倒映在水沟里达达利亚严肃到要杀了人的脸,内心发出无力的呐喊。

  

完了,这么严肃,八成是学校混混,还是至冬国的人,听说至冬国的人能徒手和一头熊战斗……

  

潘塔罗涅开始计算究竟要给多少摩拉才能让眼前这个至冬人饶他一次,不由得开始心疼起自己的小金库。

  

哗啦啦!

  

一阵冲水声打破了久违的沉默。湍急的水流预示着激烈的矛盾在不断累积。而潘塔罗涅也咬了咬牙,“对不起……”

  

“对不起!”

  

唉?潘塔罗涅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被对方态度突然的180度大转变给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抱,抱歉,我只是听说你们璃月人最讲究契约,在思考怎么和你解释。”达达利亚连忙摆手,低头沉思了几秒后,只见达达利亚猛的双手合十,以一种诚恳又焦急的声音说到,“潘塔!你能不能帮帮我的英语考试!”

  

“哈?”潘塔罗涅的表情快绷不住了,“所以你大费周章的把我搞到厕所里就是为了这个?”

  

达达利亚眨巴眨巴眼睛。


“是的。”


潘塔罗涅始终保持着微笑。


“再见。”


“唉别别别潘塔兄!我知道你们璃月人讲究契约,所以我还是准备了报酬……”

  

只见达达利亚从怀中神神秘秘地掏出了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袋子,解开绳子,里面金灿灿的摩拉就迫不及待地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里面有10万摩拉,只要能给我借鉴一下潘塔兄的英语听力就全给你!”

  

潘塔罗涅心情复杂地望着眼前额外认真的达达利亚。

  

这小子是认真的……

  

“潘塔兄!你不会不答应我的对吧!”

  

潘塔罗涅突然产生了一种在欺负小孩子的愧疚感。

什么嘛,明明是他先强买强卖!

  

一丝邪恶的想法在潘塔罗涅脑海里浮现。

  

“害,达达利亚兄,你知道就这简单的只看钱的事情,却有很多人做不成,你知道为什么嘛?”


“嗯我想想……”达达利亚乖乖的思考起来。

  

“哦,我知道了难道是……”达达利亚猛的一拍大腿,却被潘塔罗涅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嘴唇,疑惑的看着眼前笑的像只狐狸的男子。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就用实际行动来弥补吧。”

  

达达利亚看着潘塔罗涅意味深长的笑容,满面笑容地答到:“好的!”

  

于是达达利亚憋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衣服最里面夹层掏出一袋摩拉。

  

“我懂了,潘塔兄,手头就只剩这么点了,这15万都给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啊!”达达利亚压低了声音,有些哀求的意味。

  

md为什么感觉我在骗小孩。潘塔罗涅看着委屈的达达利亚不由感慨。

  

但总之钱到手了


“好,成交!”潘塔罗涅笑眯眯地接过了袋子,心里不由的乐开了花。


“嗯嗯!那我们之后就是真正同甘共苦过的好朋友了!”达达利亚拉着潘塔罗涅的手,笑着道。


潘塔罗涅不由心里一阵温暖。


“而且”!潘塔你真好,我还以为你肯定不答应我怎么低的价格不然我就要掏出我仅剩的鞋底下5万零花钱来应急了。”


好吧,当我上一句话没说。潘塔默默翻了个白眼。几乎是同时,潘塔罗涅意识到问题不对,15万的价格算低?潘塔罗涅之前也没有这样的经历,看到达达利亚掏出了10万,就以为是一般价格了。


“那……一般抄答案的价格是多少?”潘塔罗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啊,一般是20万摩拉以上,我还想着要是今天不够,等明天再补给你的呢!唉唉唉潘塔你别生气啊!”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之后合作的机会也有的是,到时候再狠敲这小子一笔。潘塔罗涅恶狠狠地咬着笔杆。



可是潘塔罗涅终究算错了一步棋。

  

就那是高中英语听力一二项只放一遍。

  

在他听到第六个录音已经和记忆里第三题完全不一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焦急感让潘塔罗涅心态爆炸,以至于在偷偷给达达利亚看答案的时候,潘塔罗涅已经不敢想到时候成绩出来时该怎么面对达达利亚了。

  

于是乎,潘塔罗涅在考完英语后浑浑噩噩地走出了考场。

  

完蛋了,这次分班考试要是被分到普通班,那今后的奖学金可就要大打折扣不说,而且……

  

而且什么?潘塔罗涅隐约记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却如云烟一般转瞬消散在脑海里。

  

“嘶,奇怪,我担心的应该只是奖学金的问题,那我刚刚在思考什么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潘塔罗涅略有心虚的朝急着回家吃晚饭的达达利亚挥手告别,和大部队人群朝着校门口走去。

  

赤红的太阳躲进粉色的云彩里,金色流光透过云层的间隙倾泻向人间。潘塔罗涅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便伸手朝口袋摸去。

  

口袋空空如也。

  

潘塔罗涅顿时慌了神,在全身上下搜寻无果的时候,不安的气息爬上了潘塔罗涅的肩头。

  

难道是早上走的太急了,钥匙忘记拔了?

  

潘塔罗涅近乎狂奔到了校门口的停车位。

  

一排,没有,二排,没有,三排,还是没有……

  

心脏处传来的紧缩感压迫着神经中枢,潘塔罗涅在把停车场翻了个底朝天,最终确认了自己的电动车不幸遇难的事实。

  

“可恶……”潘塔罗涅握紧拳头,这可是他暑假谎报年龄去打工挣得钱买的电动车,还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结果这才开学第一天,电动车就被他搞丢了。不甘的情绪淌入心里,只品得出苦涩。


潘塔罗涅仰天长叹,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正待他要为亡车祷诗一首,提瓦特凉爽的秋风瑟瑟,卷起地上传单无数,有一张打着圈,“啪”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潘塔罗涅的脸上。

  

颤抖着将撞歪的眼镜扶正,潘塔罗涅望着上面风神牌电动车的广告陷入了沉思。

  

“让您在陆地上体验飞比跑快的感觉!”潘塔罗涅皱着喃喃低语,上面带着绿色小翅膀花纹的电动车不仅造型可爱,还创新得体。

  

“这广告还挺有趣的。”

标注价格也想必是十分亲民。这样想着的潘塔罗涅满怀希望地翻过了下一页。

  

潘塔罗涅眼皮抽搐着数着后面的0。

  

潘塔罗涅决定把这家店划入黑名单。

  

整整七个!这无疑给潘塔罗涅造成了双重打击。潘塔罗涅,一个不仅现在没钱(除了刚到手的15万),将来也不一定有钱的人,为了上一辆电动车就已经花了一个暑假去凑钱,但想短时间内凑到这么多钱也是个大问题。

  

在抱着侥幸心理想继续看看其他产品介绍捡个便宜时,潘塔罗涅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突然一黑,大脑跟突然待机了似的,直接失去了意识。


此刻的世界宛如静止,不仅仅是潘塔罗涅,周围的行人,车辆,空中飞舞这的传单……都陷入了可怖的死寂。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不过……”

  

“似乎又触发了保护机制呢。”

  

磁性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惋惜之意,冷酷的好似精心设计过的机器人。

  

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连正常声音的存在都是显得这么突兀,强烈的违和感如潮水般朝着发声者涌来,好似要将他撕碎,溶解,彻底驱逐出去。

  

要是放任不管,恐怕发声者本体就会被这个世界的保护机制清除。

  

似乎是感受到了强烈的不欢迎,发声者略表遗憾地摇摇头。

“可惜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希望这次……能够顺利。”


不知过了多久,潘塔罗涅才猛然一顿,拿起手机喃喃自语道,“我的电动车被偷了,要报警才对……报警!”


“滴嘟滴嘟……”警车越来越近,最终在提瓦特中学门口停下。在得知要去警察局做一个笔录,潘塔罗涅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警察。

“话说小伙子,你手上的传单都皱了,那边就有垃圾桶。”


传单?

潘塔罗涅疑惑地低头盯着手上的传单。

肯定是那些发传单的人偷偷塞的吧。

“啧”了一声,潘塔罗涅皱了皱眉,随手把它丢在了地上,大步朝着警车走去。

“什么无聊的广告,浪费时间”

全然没有注意到路边那几根突兀的黑鸦羽毛。


——————————————————————————

真是奇怪,最近几个星期我的文章老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动,影响了剧情不说,人物还ooc了!。难道是我梦游写的?幸亏我及时改掉了,才没有出幺蛾子。不过有些莫名其妙的改动也蛮不错的……可以参考

by作者日记



——————

任务奖励:散发着诡异的光的鸦羽

  

太阳下山了,快回家吧

校园p➕微恐,ooc预警!

起雾了


轻薄如丝的雾气夹带着窒息般的湿气,淅淅沥沥的雨滴自天空而下,落在了翠绿的树叶上,又顺势滑落,泯灭在了万物的窃窃私语之中。


日近黄昏,艾尔海森和卡维前后走下了结结实实嵌在山里的高高楼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正在好好的祈福呢,怎么突然下雨了?真是的,亏我还特意没塞把伞进包里。”


“……我带了伞,卡维学长。”


“你带了有啥用?”


“……”


“那你从我的伞里出去。”


“别!阿海!我错了!呜呜呜……”


卡维连忙抱住艾尔海森,蹭了蹭他的肩,怨念地抬起了头又像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挑了挑眉。


“话说,阿海。”


“嗯?”


“那时在灵山上,你闭着眼许了好久的愿望……”


“学长,愿望讲出来就不灵了。”


“好啦!不说就不说!真是的,你怎么每次都能猜到我想说的话?”


“……那还不是学长你太好猜了。”艾尔海森扶额。


“啊,阿海,前面有个卫生间,我去上一下嗷。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给你看包吧。”


“那你要好好在这里啊,别乱跑!”


“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的,还当他是小孩子,明明自己就比谁都要孩子气……


艾尔海森目送着卡维进了卫生间,然后带着耳机听起了歌。


舒缓的音乐放松了原本因为下雨而紧绷的神经,但潜意识里的警觉放大了周围略显诡谲的氛围,不安的气息逐渐爬上了艾尔海森的肩头。


“艾尔海森!”


“嗯?卡维学长?你怎么出来都不和我说一声……”


很久没有听到卡维叫自己的全名的艾尔海森愣了愣,回过头去,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海森!到我这里来!”


“卡维!别闹了,那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阿海!快到我这里来!”


“学长,你干嘛跑那么远,你是不是丢了东西在山上?”


“阿海!快到我这里来嘛!”


“学长!你要去哪!”


“阿海!快到我这里来嘛!”


“卡维!”


“阿海!”


“卡维……”


“到我这里来……”


……


……


“阿海!快到我这里来嘛!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


……


…………


………………


“好的”


白色的球鞋被溅起的泥水粘湿,被突然打断的水晕无奈地向外吐露苦水,踩断的树枝发出尖锐的哀鸣,却无法阻止少年的前进。


“轰隆隆!”


天降鸣雷,万物鸣泣。当海森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狂奔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雨帘从森林倾泻而下,浓雾压的艾尔海森喘不过气来。


“这究竟是哪里?”艾尔海森环顾四周,胸口闷的疼,肢体上的疲惫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划伤争先恐后地抢夺着痛感神经的占有权,仅剩的一点理性在大脑的囹圄中苟延残喘。


“阿海!”


不自觉地向前踏出一步。


“阿海!来陪我嘛!”


两步。


“阿海,靠我近一点,好吗?”


三步。


“阿海,再靠近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夹杂着不知是好奇还是恐惧。艾尔海森慢慢靠近着森林的深处,雨打湿了他的脸,狼狈不堪。


“阿海……”


“一点点……就可以了,就可以……”


“嗖!”


一道银白色身影猛然从暗中冲出,拦腰扛起伤痕累累的少年。艾尔海森被雨迷住了眼,只听得耳边风呼啸而过,腰间的手臂温暖而踏实,一阵天旋地转后落了地。


却在一瞬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带着狐狸面具的身影,晃动着毛茸茸的金色耳朵,试图抖落上面的水珠。


还没来得及细问,艾尔海森就被强塞了一把伞,抓着肩膀被迫转过身去。艾尔海森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刚想问点什么,却被对方尖锐的指甲戳的生疼,理智这才勉强恢复了几分。


“太阳要下山了,快回家吧。”


“还有,下次不要随便许愿了。”


…………


“这次终于……能将它真正的还给你了。”


奇怪的人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艾尔海森,接着顺势一推,艾尔海森向前一酿跄,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艾尔海森闭紧了双眼,握紧了手中的伞准备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阿!海!”


意料之外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迎接艾尔海森的,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阳光般熟悉的味道让艾尔海森混乱不堪的头脑勉强找到了一丝微弱的方向。


“……学长?我……”


“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还没等艾尔海森问话,卡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着艾尔海森脏兮兮的校服外套,“阿海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说好在门口等我的怎么我一出来你就连影都没有了我都快吓死了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真的要急死我了幸好我看到了你的脚印不然你要我一个人怎么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艾尔海森听的脑壳疼。


但这就是他熟悉的卡维,会向他吐露一切心声的卡维,也是……


唯一的卡维。


想到这,艾尔海森微微扬起嘴角,用力回抱了卡维。


“我回来了,卡维。”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芒氤氲着温暖的气氛,粉红的云彩点缀着远处深蓝的天空,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雾海,穿过郁郁葱葱的森林,撒在了他们身上,静谧而美好。


而他们有所不知的是,在艾尔海森的背后不远处,有一个破败不堪的神像,放置贡品两边的松柏的根部却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力度扭曲,折叠,最终破土而出,以一种诡异的尖锐程度刺出地面。地上高高低低足足有二三十根如人高的尖刺,在阳光照耀不到的阴翳里,叫嚣着非人的欲望,散发着诡异的寒光。


…………………


“什么?你是说我把你带走的?这不可能!”卡维惊的吃掉了一串鹌鹑蛋,噎得发慌。


“就普遍理性而论,这确实不可能是卡维,因为我们是一起发现你失踪的,而且始终和我们在一起行动。由此可见,是另一位“卡维”

的所作所为了。”钟离拿着一串糖葫芦缓缓走下长长的阶梯。


“哼,那肯定不是我!我可不会做让阿海陷入困境的事情!”卡维信誓旦旦的举起了手。


“可是,海森学长为什么会跟着他走呢,只要不跟着他走,也就不会这样了。”妮露讪讪开了口。


“我不管!阿海以后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就算是另一个我也不行!”卡维气鼓鼓地捏捏艾尔海森的侧脸,恨铁不成钢的说。


…………


是啊,为什么?


明明知道眼前的不是真正的卡维学长,明明只要拒绝就可以避免的灾祸,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呢?


“阿海!你在听我说话吗?喂喂!?可恶啊,居然开小差!”卡维看到艾尔海森不理会自己的发言,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啊,对


就是这个


就是这种落寞的眼神


也许当初自己只是不想让卡维学长太难过,而想要回应学长的期待


又或许…………


不仅仅是日常的关心,还想要更多


想要卡维的拥抱


想要卡维的注视


想要和卡维一起吃一根冰淇淋,一同融化在那的蜜浆里


想要和卡维靠着额头,感受彼此相互交织的温柔呼吸


想要和卡维湿漉漉的泡在浴缸里唇齿相依


想要和卡维■■■■ ■■ ■■………………


………………


但最后


还是让卡维学长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还真是失败啊


………………………………


艾尔海森拼命摇着头,想把脑子里不属于自己的场景驱逐出去。奇怪,平时自己可不会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还有一些脸红心跳的内容……


“记得,不要再随便许愿了。”


许愿……


我当时许了什么愿……


“一祝我父母身体健康”


“二祝我和卡维学业有成”


“三祝……”


阴暗处,尖锐的根尖不甘的扭曲,嘶吼,在阳光下枯萎,好似一个皮包骨头的饿死鬼。


“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


“三祝我和卡维”


“有(就)情(能)人(把)终(他)成(留)眷(下)属。”


……………………………………


“阿海!阿海!”


艾尔海森从思考中惊醒,无奈地盯着落日和气成风史莱姆的卡维。


“学长……”


“阿海,我问你,你这个伞是从哪里来的呀?”


“伞?不是我自己带的那个吗?”


“阿海你不会睡傻了吧?你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的可不就是这把伞?你原来那个早就被丢在卫生间门口了,还是我捡起来的。”


艾尔海森低头瞅了瞅那把伞。


伞面有些老旧,上面破了的几个口子被密密的针脚所填满。伞骨微微生锈,但仍能看出被保养的很好。


这是他的伞,艾尔海森认出来了。


那是在一年前,艾尔海森陪提纳里到灵山做植物调研,而在结束的时候艾尔海森刚想和提纳里打车回去,就看到了赛诺骑着电动车等在路边。


然后艾尔海森就看着提纳里笑着向他道了别,接着赛诺和提纳里骑着一辆小电驴悠哉悠哉的消失在了大路上。


艾尔海森:…………


好巧不巧,又碰巧下起了大雨,公交车延误的电子音在哗啦啦的雨声里显得额外冰冷无情。艾尔海森耳机里放着轻音乐,面无表情地盯着站台边的台阶,数着上面青苔延展出的纹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艾尔海森猛然抬头。


他记得钟离和他讲过一个故事,在古老的山上,有一个书生救助了一位在路上哭泣的女子,那个女子便将他带到了大山深处的一座豪宅,与他成婚共度春宵,而书生沉醉于这样的纸醉金迷的生活,而第二天早上,他就发现自己睡在荒凉的野外,周围别说豪宅了,连人烟都没有。身上唯一能证明这黄粱一梦的只是书生衣服上的几根狐狸毛。


艾尔海森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仍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一个金发带着狐狸面具的小男孩,估么着也就十一二岁,身上穿着精致的服装,而脚上的木屐却是脏兮兮的。


“小朋友,你……”


艾尔海森下意识停住了讲话,也许是因为自己并不擅长安慰小孩子,也行是被面具下那双带着点点泪光的眼睛所吸引。在深吸一口气后,艾尔海森向着他递出了自己的伞。


“这雨还挺大的,这伞给你,回家的路上小心点。”


金发的男孩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伞,突然手忙脚乱地把带歪的面具摆正,半信半疑地递过了伞。


“你,你能看见我?”


“…………这么耀眼的金发,想看不见都难吧。”


但是很好看。艾尔海森没说出口。


“谢谢大哥哥!对了,”男孩仰头,用着一种稚嫩又坚定的语气,“妈妈说接受了人类的恩惠就要还给他们,大哥哥,我长大以后也会报答你的!我们拉钩好不好?”


艾尔海森也没多想,望着男孩异常认真的脸,蹲下了身子,伸出了小指和男孩的

小指用力握了握,一阵暖流涌过指尖,艾尔海森盯着男孩的面具,微微笑道,


“太阳要下山了,快回家吧。”


……………………………………………………

“阿海!”


“唔!”艾尔海森吃痛,迎面就看到气得鼓起腮帮子的卡维捧着自己的脸被迫和他对视。


“喂喂喂阿海……你不会被另一个我给迷上了吧!不管怎样,”卡维盯着艾尔海森一字一顿地说,“真正的卡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许你在想别的卡维了,不然我可会是吃醋的!”


“……幼稚。”


“我不管!拉钩!”


“好好好,拉钩----”


“阿海……”


“怎么了?卡维?”艾尔海森拉钩的手还没抽出,对面的人突然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卡维……”艾尔海森意外地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但潜意识告诉他现在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抱住面前的人就行了。


于是他也伸出手,抱住了卡维。


随着一声轻笑,艾尔海森感觉埋在自己肩上的人笑着抬起了头,温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耳边,不觉浑身一颤。


“卡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卡维似笑非笑地盯着艾尔海森的眼睛看,活脱脱像一只狐狸。


“太阳下山了,快回家吧。”


开玩笑似的说罢,卡维就一把拉着艾尔海森的手朝山下走去,而艾尔海森被眼前闪闪发光的少年迷住了眼。


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腰部和肩膀上的金色狐狸毛。





【博潘七夕24h无尽之冬/22:00】可是我已经有爱人了唉

上一棒:@今天你换水了吗 

下一棒:@柯克兰家今天的饭 


 1.

潘塔罗涅被放了鸽子。


在到达和多托雷约会地点却迟迟不见他人后的三十分钟里,潘塔罗涅还能自我安慰他的科研脑情人说不定是又遇到了什么新鲜难得的实验品而忘我耽误了时间。


然而再加上用多托雷特意给的二人专用通讯频道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仍石沉大海久久无果,潘塔罗涅不禁担心起他个那脑子不太好使的男朋友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有约会这件事。


这时,愚人众执行官的通讯频道发了个@他的消息,还付了个酒店地址。


五年机械三年人偶:@非财务问题勿扰  出事了,快来。


潘塔罗涅不自觉的头疼起来,难不成这帮同僚把他北国银行给喝破产了?再不济难道是把酒店给砸了。


哦,至冬女皇在上,如果那群败家子真的把自己的钱浪费在团建耍酒疯把酒店给砸了这种小事情上,他,愚人众执行官第九席,富人潘塔罗涅,不介意再让至冬因失去几位执行官而停工缅怀几日。


正当计算着按照璃月的习俗宴席要摆几桌老人小孩的时候,滴滴一声,潘塔罗涅顺声低头看去,只见又一条消息发来:


 再见 I´m 阿蕾奇诺:多托雷也在。


潘塔罗涅更头疼了。


于是他决定破例给多托雷再加上一桌宴席。


 他自己专门的一桌。


2.

多托雷劈腿了,当着潘塔罗涅的面。

还是在两人平时忙于工作而寥寥无几的约会当天。


而且好巧不巧,左脚刚踏进酒店的潘塔罗涅就目睹了全过程。


他看着多托雷在听到声响后用带着欣喜的神情摇晃着站起了身,桌子上摆的乱七八糟的酒瓶被震的摇摇欲坠。偌大的酒店中只听得到定制的皮鞋与玻璃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声。


“你的美貌就像甘甜的美酒,值得让我用生命去追求。”


多托雷喃喃低语,跌跌撞撞又坚定地跨过地上歪歪斜斜的水火酒瓶和香槟酒瓶,伸出手紧紧抓住了面前人的手腕。全然不顾潘塔罗涅已经黑了的脸。


被抓住手腕的可怜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吓到了,惊诧地往后退了几步,无意中踢翻了几瓶尚未喝完的水火酒。地上绣着高级璃月刺绣毛绒地毯贪婪地舔舐着独属于至冬的高酒精浓度酒液,但仍有些许迷恋上了他厚实而温暖的斗篷衣摆。


  少女和人偶兴致勃勃地摆弄着留影机,队长直呼年轻就是好,散兵一脸看好戏的眼神,仆人阿蕾奇诺则生无可恋地捂着达达利亚的眼睛说小孩子不能看。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博士仓促的减少了手上的力度,顺势带点安抚意味的揉了揉那双被钳的发红的手腕。见手的主人不曾反抗,多托雷盯着那只手笑了起来,喉结动了动,微微张口,流畅婉转的曲调顺着均匀的呼吸声缓缓流淌而出。


“如果每一眼都能看到你,”


也许是因为紧张,多托雷自动忽略了手中人嫌弃的想抽出手的动作,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轻抚上那骨节分明的手。


“那将胜过,日饮甘甜的美酒”


仿佛已经练习过了无数次,多托雷用着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哼唱着这首古老而又浪漫的须弥求爱歌谣,虔诚信徒般小心翼翼地吻上那只微微颤抖的手,缠绵而又悱恻。


潘塔罗涅彻底忘记了自己现在还能呼吸的这个事实。


3.

“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所以,做我的爱人吧。”

短短一句话的功夫,周围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酒店大厅简直寂静的可怕。


队长啧啧感叹着旧爱不如新欢,散兵直接一口酒喷在了公子的毛领上,达达利亚拼命憋笑,阿蕾奇诺一脸“毁灭吧”并闭上了眼睛。

被告白的对象无奈地摇摇头,嘲讽地扬了扬嘴角,勉强维持了平时的微笑:“你说喜欢我,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博士被那条晃来晃去的银链所发出的璀璨光芒迷了眼,慌忙在全身上下摸索,楞是没摸出藏在斗篷最里面的那个盒子,只摸出了一株皱皱巴巴,也许是被长途跋涉蹂躏的不成样子了的绀紫睡莲。


看到黑发的告白对象没有反应,博士站起身将这株蔫蔫巴巴的绀紫睡莲别在了他的发间。见对方没有明显反对的意思,多托雷似乎很开心,却忽略了对方狡黠的目光。

“你……”


“嘘,”告白对象伸出手指按在博士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轻轻摩挲着博士的嘴唇,暧昧不清地朝他挑了挑眉,眼中似乎有点点星辰。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是个商人……”


眯起的眼睛里满是调笑的意味,意味深长。


“而商人,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想,如果是一些更具有实际意义的礼物的话,”


凑过去的脸,微微踮起的脚,温热柔情又戏谑调侃的呼吸气息,微微卷曲的睫毛诺有诺无扫过多托雷的脸颊而引起的战栗。看到多托雷逐渐变得粉红的耳垂,他很满意多托雷的表现,这可是平常见不到的风景。


“我会更.高.兴。”


告白对象侃侃而笑。


他真好看,博士如是想。


笑的真渗人,其余执行官如是想。


4.

于是博士盯着告白对象黑色手套上各种精致宝石制作的戒指陷入了沉思。


哦,至冬女皇在上,执行官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


如果他还能想起来那个被小心翼翼保护在斗篷里的盒子的话。

可惜博士今天确实是喝醉了。


眨巴眨巴眼睛后,博士突然回头捡起了地上水火酒的铁皮盖子。


然后哐哐两声,用脸上的鸟嘴面具在盖子上扎出了一个可以容手指伸进的洞。


不仅如此,博士还细心地撕去周边凸起的尖锐铁皮,郑重地将这枚“戒指”戴在了告白对象的左手无名指上。


顺便将原本属于无名指的戒指往后一丢,那戒指便在空中抛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匡叽”一声摔在了地板上,发出无声的抗议。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多托雷这时意外的乖巧,好似一名教徒在等待他所深爱的神明的审判。


只见那个神秘莫测的告白对象低头瞅了瞅那枚毫无美感和价值又傻里傻气的“戒指”,又瞥见多托雷充满期待的眼神,俯下身,用着华丽而优雅的至冬腔调,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冰冷残忍的判词。


“可是”


“我已经有爱人了。”


5.人偶充分发挥了她作为机械师的优势,利用高低差将这几分钟发生的事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拍摄了下来。

达达利亚在看到博士被拒后挂在嘴角的笑容甚至还未消散,一行泪水就从他的脸颊上划过,啪嗒落在地毯上的录像时和散兵一起笑的前仰后翻:


“哈哈哈哈哈哈博士这水平绝对可以和我一起去即兴表演……”


博士啪一下拍上了桌子,直勾勾盯着公子。


“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有爱人了。”

此话一出,博士的气势瞬间大减,便转头又看向散兵。

“你又在笑什么?”


“嗯,我也有爱人了。”

散兵和达达利亚之间毫无用处的默契增加了!


“所以,你们的爱人,是同一个人?”博士用着一种恍然大悟,刷新三观的表情看着他们俩。


“不不不不不,我们是同一天交的。”


潘塔罗涅看着博士头上的呆毛耷拉下来。

他无奈地扶额,把木头似的多托雷拉到身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多托雷。


“啊,啊,谢谢”多托雷抬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发现是刚才的“告白对象”,立刻扑到他的身上,把脸埋在温暖的大毛领里,蹭了蹭,闷闷地带着哭腔开了口。

“呜呜呜……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嗯?”潘塔罗涅气极反笑,强忍打人的冲动,用手用力拍拍多托雷的脸。

“我是个好人?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罢,潘塔罗涅把带着多托雷亲手制作的“戒指”的左手晃了晃。


“太好了!你还带着!”博士顿时笑了起来,喋喋不休道:“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做一个木制的给你!你是喜欢蒙德的垂香木还是璃月的哦对了还不知道你来自哪里是至冬本地人吗……”


潘塔罗涅盯着多托雷头上逐渐变成爱心的呆毛,心想这个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啊……对不起,可是你已经有爱人了……”多托雷顿了顿,刚刚爱心状的呆毛又垂了下来。


潘塔罗涅对多托雷哭笑不得,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多托雷有意无意蹭蹭他的手,活脱脱像一只闹了脾气的大型犬。

“你真好,不像那个我认识的银行家。”多托雷的声音显得有些郁闷,“他只会叫我sb。”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达达利亚和散兵用手捏住舌头还是没忍住笑。


5.

“你们两个欺人太甚!我忍你们很久了!”


“我只是想到我男朋友从来没叫我sb。”


“我的男朋友也从来没有叫过我sb。”


“你们明明在笑我,你们都没停过!”

博士的语气中隐隐流露出一丝委屈。

潘塔罗涅实在是不想再看这场闹剧,一记眼刀朝着达达利亚和散兵过去,成功地让两人乖乖闭了嘴,顺便把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丢人的多托雷拉到自己身边,问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酒量不差。”


执行官们面面相觑,少女讪讪开了口。


“博士他……原本是想准备一个惊喜给你的,临行前说要喝酒壮胆……”

“据我所知,他的酒量不差。”

“是我。”仆人耸耸肩,“我喜欢喝水火和香槟的混合酒,所以就提前倒了一杯。没想到博士连问都不问就直接一口干了。香槟的混合酒本来就容易醉,更何况是水火……”


至冬的钟声不合时宜的敲响,呼啸的风声随着十下钟声撞击着窗户。

雪下的更大了。


潘塔罗涅沉默了一会,搀扶着多托雷走到门口,“时候不早了,我带着他先走,你们慢慢玩。”


执行官们长舒了一口气。

“哦,对了”潘塔罗涅突然回头,“记得把录像发给我一份。”说罢,推开了酒店大门,与多托雷踏入白雪皑皑的世界。


6.

潘塔罗涅是个讨厌麻烦的人。


也讨厌制造麻烦的人。

而现在多托雷毫无疑问正在制造麻烦。

那潘塔罗涅讨厌多托雷吗?

“我讨厌他吗?”潘塔罗涅喃喃自语。


他头上别的是多托雷给的绀紫睡莲,无名指上带的是多托雷做的“戒指”,手上牵着的还是喝醉了酒正在哼哼唧唧的多托雷。


此刻他们十指相扣,一前一后徐徐漫步在至冬无人的街道上。惨白的灯光倒影出两人长长的影子。


潘塔罗涅低着头,脚尖上粘了薄薄一层雪,又很快就融化了,凝成晶莹剔透的水珠。凌冽的寒风裹挟着片片琼花钻进衣领里,引得他一阵战栗,无意间缩了缩脖子,却换来了手中更为用力炽热的回握,独属于多托雷的暖流融入血液,顺着指尖缓缓流淌入悸动的心脏。

“你的手在发抖。”多托雷试探性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潘塔罗涅头也不回,“我没有。”

多托雷见前面的人迟迟没有回应,双手挚上紧握的手,放在嘴边揉搓着呼着热气,“还冷吗?”


“你……潘塔罗涅回头,盯着多托雷突然凑过来的脸却哑口无言。


两人呼出的热气相互交织缠绵,盘旋成缕缕白烟,好似海浪一般汹涌,又逐渐淹没在对方的气息中。


潘塔罗涅能想象到多托雷面具下的眼睛。


那是如鸽血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氤氲着蒙上一次水汽,又充盈着深情,如点点星光般缀在心尖上,全无平时的冰冷疯狂。

“可恶。”潘塔罗涅咬着牙狠狠别过头去,厚实的毛领恰到好处的遮掩了微微泛红的耳根。他在床上可是看了不少多托雷这样的表情,只不过少了一丝占有欲和色//情的味道。


啧,自己还是讨厌他。

“那,那个,你是要带我去哪啊?”


“把你卖了”


“啊?”

“骗你的,送你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因为那个讨.人.厌.的银行家就在你面前。”潘塔罗涅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多托雷的侧脸。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也不知道多托雷有没有想明白,只是歪歪头换了个问题问道。


没想到潘塔罗涅一个急刹车,多托雷直接栽到了潘塔罗涅的大毛领上,差点没连带着他一起摔倒在雪地里。也正因如此,多托雷没有看到潘塔罗涅那副狐狸似的狡黠笑脸。

潘塔罗涅故作深思熟虑(想尽办法占便宜)之后,笑着弹了弹多托雷的额头:“那就,”


“叫老公。”

“嗯,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老公老公……”          “嗯嗯嗯……”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顶着漫天飞雪朝远处的马车走去。白色的大地上绵延出一串串脚印,转眼又被大雪覆盖。


也许是因为经常有酒鬼在路边喝酒醉倒在大街上而被活活冻成冰雕,至冬的街道到了晚上显得额外凄凉冷清。潘塔罗涅也不敢过多停留,只得拉着多托雷快速奔向马车。


刚靠近马车,数位仆人连忙撑起伞帮忙挡雪,潘塔罗涅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而在潘塔罗涅和仆人做短暂交代的时候,多托雷早就噔噔噔踩上马车,抓住侧边的把手,顺势挡住帘子,在潘塔罗涅一脸困惑的神情中朝着他优雅地伸出了手,满眼的期待。

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潘塔罗涅不知是被风雪还是眼前的场景迷了眼,本能般的搭上了多托雷的手,任由他拉着自己走上踏板。


“哼,”潘塔罗涅看到多托雷固执地帮他掀开帘子,笑着摇摇头,在多托雷的搀扶下走进车厢。

车内空间很大,暗黄灯光的照应下有种特别的安宁,车壁上镶金嵌宝,帘子是厚实的枫丹羊绒,将严寒牢牢隔绝在外。潘塔罗涅斜坐在高档皮制沙发上,靠着柔软舒适的软榻上,对多托雷硬要和他挤在一起赶都赶不走的流氓行为感到一阵头疼。


“幼稚。”潘塔罗涅喃喃道。


多托雷似乎不满足于仅仅坐在一起,嘟囔着靠在潘塔罗涅身上,手也不安分地摸进斗篷里,抚上了令人魂牵梦绕的大腿。

不待那双手的主人有更多的动作,潘塔罗涅啪一声轻拍开了他,“别闹了。”多托雷念念不舍地移开,反手又覆上潘塔罗涅的手,头靠在他肩膀上。多托雷均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潘塔罗涅的脖颈上,激得潘塔罗涅浑身一颤,咬牙切齿地瞪了多托雷好一会儿。

湿湿嗒嗒的雕刻精美的车轮此刻嘎吱嘎吱地启动,训练有致的马匹刨着雪,踏着优雅的小碎步向前走去,脖子上的马铃叮叮当当响起。


在漫长又无聊的路途中,多托雷由于酒精靠在潘塔罗涅肩上睡着了,而潘塔罗涅也在摇摇晃晃中倚着多托雷的头沉沉睡去。

漫漫黑夜中,夜泊石制的小壁灯燃烧着须弥特制的药草,透过湖蓝的玻璃散发出柔和的荧光,交织着两人十指相扣的热量,穿透了凌冽的北风与漫天的飞雪,映在白茫茫的至冬大地上,静谧而美好。


7.

潘塔罗涅似乎低估了多托雷醉酒后的精神状态。

以至于现在灰头土脸,大半个身子被埋在自家院子里,只能抬头和拿着铲子的多托雷面面相觑。


事件的起因还得在10分钟之前说起。


“Расцветали яблони и груши,Поплыли туманы над рекой;Выходила на берег Катюша,На высокий берег,накрут……

”(正当梨花开满了天涯,河上飘着柔站在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阳光……)


潘塔罗涅被歌声吵醒,一睁眼就看到多托雷哼着歌,提着一铲子土要往他头上撒。


“多托雷!你……唔!”话还未说出口,土就已经撒了下来,呛得他不停咳嗽。而始作俑者似乎发现了潘塔罗涅醒了,俯下身子,笑容满面的说:


“老公,你醒啦?”

潘塔罗涅下意识地爆出一句璃月粗口,“多!托!雷!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我挖出来!”


“我不!”多托雷蹲下来,委屈巴巴的歪着头,“我要种老公,然后长出更多的老公!”


潘塔罗涅简直要窒息了,他实在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意识到多托雷不会轻易放弃他想做的事,正当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多托雷挖他出来,转头一看多托雷又哼起了喀秋莎然后一铲子插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多托雷!你等等!”


“嗯?”多托雷蹲下身,笑咪咪地问。


“多托雷,你听我说,”潘塔罗涅捏着拳头,强忍心中怒火,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友善一点,“你要种我我不反对,但……”


潘塔罗涅深呼一口气,他不确定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多托雷,“现在是晚上,光合作用效率最低的时候,人和植物是一样的,生长不利。你先把我拉出来,等明天早上阳光出来后,你再种我行不?”

潘塔罗涅一口气说完,一点底气都没有,直勾勾盯着玩着头发的多托雷。他发誓,要是多托雷再一铲子下来,他就……

“你说的有理,那我明天再埋你吧!”多托雷一拍脑门,同意了。


潘塔罗涅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于是过了半个小时,在多托雷铲完最后一铲土后,拉潘塔罗涅上来后,潘塔罗涅反手就是一拳打在多托雷身上。

“多托雷你是不是有病?”


“唔啊!疼疼疼疼疼疼疼!老公你轻点!”


“做梦!多托雷你是不是早就存心想把我埋了?啊?”


“吃我雪球!”“多托雷你*****!”“哇啊啊啊啊我只砸了你一个,你怎么砸这么多!”


结局就是多托雷体力不支累倒在雪地里,潘塔罗涅虽然想把这个讨厌鬼丢在花园里但怕博士真的冻死,于是拖着浑身沾满泥土和脏兮兮雪水的身体拉着多托雷回到家。

木柴噼里啪啦作响,橘红色的火焰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潘塔罗涅将多托雷扔在地上后就去洗澡了,但在他换上衣服出来后,地毯上却没了多托雷的身影。


潘塔罗涅望着楼上虚掩的房门,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8.

潘塔罗涅在推开门的一刹本已意识到多托雷的动作,但还是慢了一步,被蓄谋已久的人反扣在门扉上。


“哼,有趣,你什么时候醒的?”潘塔罗涅轻笑出声。


“在你洗澡的时候,亲爱的。哦不,”熟悉的嗓音懒洋洋地回荡在耳边,“我现在应该改口,叫你老.公.了。”


那两个字节特意在耳畔加重,潘塔罗涅不置可否地笑了。

“哈,那朵睡莲你还带着,”多托雷吹了声口哨,“紫色很配你,你带上真的很好看。”


“别废话了,多托雷,还是老规矩。”


“亲爱的,你还真是心急----”话音未落,多托雷轻松躲掉潘塔罗涅的一拳,顺势一推,两人朝着床上倒去。

“唔!轻点!”潘塔罗涅下意识地喊道。迎接他的是多托雷早已准备好的揽过腰肢和垫在后脑勺的手


潘塔罗涅怕疼,多托雷是知道的,但恰到好处的疼痛也算的上是一种情//趣。


“你输了,my darling。”多托雷的声音里隐隐透出一股兴奋。


“是这样没错,多托雷,可是-----”潘塔罗涅欺身而上,坐在了多托雷身上用指尖挑开博士衬衫的纽扣,居高临下地看着多托雷:“我的时间,可向来都是很贵的。”


“而你,多托雷,既放了我半个多小时的鸽子,又喝醉酒给我添了那么多麻烦……再算上原本我们的约会时间”潘塔罗涅的手指挑了挑博士的下巴,轻抚过他的喉结,感受到身下人的剧烈心跳,笑道,“你打算怎么还?嗯?”


“潘塔罗涅先生,我听说你们璃月有一句古话”,多托雷抚上面前人的精壮小腹,贪婪地舔舔嘴唇,“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会好好表现的。亲爱的银行家先生。”


一夜无梦。


9.

潘塔罗涅被窗外淅淅沥沥的融雪声惊醒。

他眯着眼睛师徒翻个身,这轻微的挣扎换来了腰间更紧的束缚。


多托雷哼哼着把头埋进了潘塔罗涅小腹的更深处,抱着他的手收了收紧。潘塔罗涅听着多托雷平稳流畅的呼吸声,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是潘塔罗涅没注意到,窗边花瓶里绽放的,是一株完全开放的绀紫色睡莲。


而左手无名指上的铁皮盖子早已被一枚精致设计和打磨的鸽血红宝石戒指所替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后续:

“你家花园里怎么多了这么一个大坑?”

“废话,这当然是你干的好事”

“???我没事挖个坑干嘛?”

“因为你突发奇想想把我埋了”

“你确定我是突发奇想?而不是唉疼疼疼疼疼疼疼!”

“嗷对了,多托雷你给我把这个坑填了”

“你打我还让我干活!我不!”

(结果还是把坑填了,还改造成小池塘,种了绀紫睡莲)


PS:

睡莲在古埃及代表圣洁的圣物。

古埃及人总是一早就开始送莲花给他们的妻子或伴侣(划重点),为她们带去最美好的祝福。

(因为我对古埃及文化情有独钟,就夹带私心了哈哈哈)